自1957年前蘇聯成功發射之一顆人造衛星以來,太空就成為大國戰略競爭的新領域、綜合國力的新源泉、維護國家安全利益的“高邊疆”、軍事斗爭的新戰場。當前,世界上有60多個國家(地區)參與航天活動,有30多個國家(地區)具備獨立實施航天的能力,世界太空戰略態勢呈現“兩強多元”的戰略格局。太空軍事化戰略競爭日趨激烈,已經進入武器化實戰化新階段。密切關注世界太空領域軍事技術發展動向,深入研究太空軍事競爭對信息化戰爭的影響,對于做好軍事斗爭準備,牢牢掌握國際戰略競爭主動權具有重大現實意義。
一、太空技術軍事化發展歷程
太空技術與太空戰略競爭,發端于“冷戰”期間美蘇之間的核戰略對抗,并隨著世界新軍事變革的發展而悄然躍升。縱觀太空軍事化60多年的發展歷程,太空技術軍事化發展大體可分為三個階段:
之一階段:太空技術在“冷戰”環境下孕育和探索(20世紀50年代末至70年代初)。“圍繞奪取核戰略優勢和強化核戰略穩定,積極探索太空信息軍事運用的途徑與手段,爭奪太空技術優勢”是這一時期太空技術軍事競爭的主要特征。二戰結束后,以蘇聯和美國為首的東西方兩大陣營隨即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全面戰略對抗,激烈的核軍備競賽成為雙方戰略競爭的核心關鍵領域。為了全面及時地偵察掌握對方戰略力量動態和戰略目標分布,美蘇都在彈道導彈基礎上研制出運載火箭和偵察衛星,開創了偵察監視、戰略預警、大地測繪、氣象水文等一系列太空信息技術與手段,同時也推動空間站、載人飛船、航天飛機等載人航天技術的發展。1961年“柏林危機”、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的“和平”解決,以及第四次中東戰爭中以色列軍隊反敗為勝,軍用偵察衛星都發揮了關鍵的戰略作用。但由于這一時期太空信息技術水平總體較低,太空信息系統數量規模有限,太空信息技術仍處于粗獷的有限戰略運用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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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階段:太空信息技術加速向“實戰化運用”推進(20世紀70年代初至90年代末)。“太空信息技術及其運用加速成熟發展,并與現代戰爭實施一體化融合,有力推動信息化戰爭的發展”是這一時期太空技術軍事競爭的主要特征。進入20世紀70年代后,隨著計算機、通信技術、自動控制技術等高技術群的加速創新發展,有力推進了太空信息技術成熟發展,光學偵察、雷達偵察、電子偵察、海洋監視、導彈預警、通信中繼、導航定位等衛星體系建設取得長足進步,太空信息技術手段更加多樣、性能更加先進、體系更加完備、功能更加強大,太空信息技術進入成系統建設、成規模發展、成體系運用新階段。這一時期,太空信息系統在繼續支援保障戰略核力量的同時,積極拓展與各軍兵種力量的全面融合和一體化實戰應用,使太空信息系統成為聯合作戰的重要支撐,現代戰爭進入信息化戰爭新時代。在1991年的海灣戰爭和1999年的科索沃戰爭中,軍用衛星的運用規模和范圍空前拓展。在海灣戰爭中,美軍動用70多顆衛星對戰爭實施全程信息支援,有力地保證了多國部隊高效指揮控制、全球機動部署和遠程精確打擊,由此美軍稱海灣戰爭為之一場“太空戰”。
在太空信息技術成熟發展與全面運用的同時,美國重視發展太空進攻技術與手段,企圖打破美蘇核戰略平衡,奪取絕對的核戰略優勢。1983年,美國總統里根拋出“戰略防御倡議”(SDI計劃),大力發展非核動能攔截技術、定向能武器等新的太空攻防技術,代表性的是“智能卵石”“克萊門汀”計劃項目,為太空技術向攻防一體化發展奠定了重要的技術基礎。
第三階段:太空技術向攻防一體化方向全面躍升(20世紀年90代末以來)。“積極推進太空進攻性武器實戰化,謀求太空力量攻防一體化發展,不斷加強對太空的戰略控制”是這一時期太空技術軍事競爭的主要特征。進入21世紀后,航天大國在繼續推進太空信息系統實戰應用的同時,積極謀求太空攻防技術的創新發展。以動能、定向能武器和在軌操控為主的新殺傷破壞機理技術,高超聲速空天往返技術,航天器機動變軌、攻擊告警、自適應防護和快速重構等太空攻防技術迅速發展。目前,地基/海基動能反衛武器、強激光武器、軌道自主機器人、空天機動飛行器等太空進攻性武器逐步具備實戰能力,太空力量正向攻防一體化方向穩步推進。與此同時,太空作戰理論和太空作戰體系也在快速發展。1998年4月,美聯合航天司令部發布《美國航天發展長期規劃—2020年構想》,將“控制太空”作為首要任務;俄羅斯把爭奪太空優勢作為確保國家安全的主要手段,并制定《2030年前及未來俄羅斯航天發展戰略》、《航天活動法》等一系列法規及戰略文件。在航天部隊建設方面,美軍已構建“戰略司令部——軍種太空司令部——太空作戰力量”的太空作戰領導指揮體系,并于今年7月,由眾議院通過法案提出對國防部軍事航天管理架構進行重大改革——組建航天軍和成立國家航天司令部,雖然這一法案目前受到空軍的反對而未通過。俄羅斯于2001年組建航天兵,2011年整合負責軍事航天和防空反導作戰的兵力為空天防御兵,并在此基礎上于2015年合并現有的空軍和空天防御部隊,組建世界之一支“空天軍”,運用于敘利亞軍事行動。
二、航天大國太空技術發展現狀
航天大國是世界航天力量格局的主導力量,其太空技術的發展與運用代表著世界航天發展的方向,對太空領域安全與發展具有決定性影響。當今,航天大國太空技術發展呈現以下特點。
新一代軍用衛星系統加速更新換代,天基信息優勢和態勢感知能力顯著增強。美、俄等航天大國不斷研制新型衛星、升級原有系統,以全面增強天基信息優勢。
在偵察監視衛星領域,為全面爭奪太空信息優勢,航天大國正在積極研發高軌道薄膜衍射成像、超光譜成像、紅外凝視傳感器,以及衛星星座組網等新的衛星偵察技術,以不斷提高偵察衛星的空間分辨率和時間分辨率。目前,美國的光學成像衛星光分辨率達0.1米,雷達成像衛星分辨率達0.3米,電子偵察衛星可覆蓋雷達信號和微波、無線電等大部分電磁頻譜;海洋監視衛星具備對艦船全天候、全天時監視能力;美還計劃部署新一代NROL-71(“鎖眼-13”)光學偵察衛星,提升戰略和戰術偵察能力;2016年,美國完成“蜘蛛”微縮干涉光學成像系統原型設計工作,厚度和重量僅為傳統系統的1/10,但具有更高分辨率;俄羅斯完成了分辨率達0.3米的“琥珀/鈷-M”和“角色-3”光學偵察衛星的在軌部署。
在通信衛星領域,美國部署多顆新型軍事通信衛星,“先進極高頻”(AEHF)衛星星座實現初步作戰能力;美海軍“移動用戶目標系統”-5(MUOS)入軌,并完成新一代窄帶通信衛星星座構建,衛星通信能力提高10倍;“寬帶全球衛星通信系統”(WGS)已構建10顆衛星星座;“防護戰術波形”(PTW)研究取得突破,將全面改變軍事通信系統戰術防護模式;俄羅斯增加3顆“信使-3M”數據中繼衛星,優化太空信息傳輸能力。歐洲第五代“國際移動衛星”完成在軌組網,建起首個GEO全球寬帶移動通信星座。
在導航定位衛星領域,美國推動GPS全球定位系統快速更新,GPS-Ⅲ衛星在精度、抗干擾能力以及使用壽命方面都取得較大突破;俄羅斯保持“格洛納斯”(GLONASS)系統穩定運行并完成系統升級測試,計劃于2020年建成由30顆“格洛納斯”K1、-M組成的星座,定位精度提升到0.6米;歐洲加快“伽利略”(Galileo)系統部署,具備初始運行能力;日本“準天頂”(QZSS)研制穩步推進,計劃于2023~2024年完成由7顆衛星組成、提供連續導航定位能力的“準天頂”系統。
在導彈預警衛星領域,美導彈預警衛星體系發展向彈性與分散轉型,掃描與凝視載荷分散部署。“天基紅外系統”(SBIRS)由5顆地球同步軌道衛星、2顆大橢圓軌道衛星和24顆近地小衛星組網,“高軌衛星增量Ⅱ”計劃進入測試階段,能夠對全球范圍戰略和戰術導彈襲擊提供20~30分鐘預警時間。俄羅斯用“沃羅涅日-DM”和“伏爾加”導彈預警雷達重建地面早期預警網,并部署下一代導彈預警衛星系統,計劃發射18顆“凍土帶”導彈預警衛星,構建太空導彈襲擊預警網“統一航天系統”,全面提高俄反導和戰略武器快速響應能力。
在測地衛星領域,美國對地觀測衛星向體系化、彈性化方向發展。俄羅斯成功部署首顆傳輸型光學測繪衛星。民商用對地觀測衛星發展迅速。
在微小衛星領域,美國研發并試驗3顆“軌道納米衛星效用”衛星,能為作戰部隊提供實時語音、數據和可視化服務;雷聲公司研制的“軍事作戰使用效應”(SeeMe)戰術衛星,能為前線部隊提供近實時戰場圖像數據;DARPA新增項目“雷達網”,為立方體衛星設計輕量級、低功率、寬頻帶通信天線。
在太空態勢感知領域,美國防部與情報界建立“跨機構聯合太空作戰中心”(JICSpOC),2017年4月被升格為“國家太空防御中心”(NSDC),增強太空態勢感知指控系統協調響應能力;“太空籬笆”系統不斷升級,未來能夠探測跟蹤5cm大小的太空物體和10萬個太空目標;“天基太空監視系統”(SBSS)已有1顆“探路者”衛星在軌運行,擬部署由4顆衛星組成的星座,大幅提升對地球同步軌道衛星和深空目標的觀測能力,相比原先“天基可見光探測器”,探測威脅概率提高了3倍;“太空跟蹤與監視系統”(STSS)即將實現對太空弱光目標快速捕獲、導彈目標全程跟蹤和目標數據實時發送;“地球同步軌道太空態勢感知計劃”(GSSAP)具備初始能力,該衛星能在地球同步軌道機動飛行,對目標實施抵近偵察,獲得高保真數據。俄首套“天窗-M”地基光電太空監視系統達到完全運行能力,未來將部署激光和無線電太空目標識別系統,其太空監視能力基本覆蓋所有在軌航天器。
新型太空運載技術與手段不斷完善,太空投送與太空快速響應能力進一步提高。航天大國持續推進新型運載火箭研發,努力提升現役火箭的運載能力。2015年,美國“空間發射系統”(SLS)重型運載火箭已轉入試驗和投產階段。美聯合發射聯盟研制的新型“火神”兩級液體運載火箭,地球同步軌道(GEO)運載能力超過8000千克,計劃2019年首飛。商業公司爭相驗證發射系統重復使用技術,2017年4月,美國太空探索技術公司(SpaceX)完成“獵鷹-9”火箭回收試驗,以驗證高精度導航控制、大范圍變推力重復使用發動機、輕質可展開著陸支撐機構等關鍵技術;分離模塊航天器概念迅速發展,由有效載荷、供電、控制、推進、通信、測控等模塊組成衛星系統,凸顯“功能分解、結構分離、無線聯接、編隊飛行”的特點,DARPA于2015的F6項目對此進行了在軌演示驗證。俄羅斯聯邦航天局重點研制“安加拉-A5”系列火箭,擬以新型“聯盟-5”系列火箭取代現役“聯盟”火箭;歐洲航天局(ESA)在逐步改進現役“阿里安-5ECA”和“阿里安-ES”火箭的同時,啟動新一代“阿里安-6”火箭研制工作;日本提升“艾普斯龍”小型火箭的運載能力和適應性,并研究試驗新一代“H-3”火箭。
太空新概念新機理顛覆性技術不斷取得重大突破,太空攻防力量加速向實戰化推進。美、俄等國在太空新概念技術和顛覆性技術方面取得長足進步,太空定向能武器、太空作戰平臺、太空硬摧毀和軟殺傷裝備應運而生。目前,美國陸基中段防御系統動能攔截彈(GBI)和海基“宙斯盾”攔截系統“標準-Ⅲ”正加緊改進和部署;“高功率激光計劃指南”已進入“天基激光武器一體化”飛行試驗階段,未來星載激光器理論上可在5分鐘內能擊毀400顆衛星,在15分鐘內擊毀同時發射的約1000枚彈道導彈;加強研制以“致盲”為主的太空軟殺傷手段,第二代“衛星通信對抗系統”可通過無線電頻率阻斷對方衛星通信;依據“第三次抵消戰略”,研發太空自主操作機器人技術、在軌加注技術、空天機動飛行器技術等。2007年,美軍啟動“軌道快車”項目,演示試驗利用太空機械臂抓捕衛星并為其加注燃料,2011年,DARPA啟動用于攻擊在軌衛星的“鳳凰”計劃,旨在演示驗證用服務衛星捕獲退役衛星,獲取衛星上有價值零部件,在軌組成生成新衛星;同時,美軍相繼成功進行了“獵鷹計劃”HTV-2和X-51A高超聲速飛行器、X-37B空天機動飛行器試驗,這些太空飛行器具有長期在軌運行、空天靈活機動、全球快速到達、天地精確攻擊等能力,將是未來天軍的主戰裝備;2012年,美軍啟動“上帝之杖”天基動能武器系統計劃,該系統通過發射時速達11600千米/時的高速金屬棒對地面目標實施攻擊,其毀傷效能堪比核武器。俄軍努力構建“偵、攻、防”為核心的空天防御體系。逐步用“亞爾斯”、“薩爾馬特”洲際彈道導彈替代“白楊-M”洲際彈道導彈,增強戰略進攻能力;加速研制用于遠程導彈防御和太空防御攔截的“努多利”(A-235)反導系統,具備機動部署和非核攔截能力,能夠攔截高度700~800千米的彈道目標或空間目標;重點發展共軌式反衛星武器和粒子束反衛星武器,并在強激光、高功率微波等技術上擁有優勢,為構建陸基、空基和天基三位一體的反衛星系統奠定堅實的基礎。
三、太空技術發展對信息化戰爭的影響
太空技術的快速發展,引發信息化戰爭的深刻變革,對國家安全和世界戰略格局將產生重大影響。
太空技術正在深入推進信息化戰爭演變,奪取制太空信息權成為信息化戰爭的首要任務。隨著信息化戰爭的深入發展,信息正成為決定戰爭勝敗的核心制勝要素。太空力量與太空戰場,憑借其強大的綜合信息能力,強力推動信息化戰爭的形成與發展。太空信息系統是C4ISRK系統高效運行的基礎,特別是軍用衛星系統的廣泛運用,將成倍提升體系作戰效能。偵察監視衛星系統,可為指揮員實施正確的作戰指揮提供全面、實時、準確戰場情報支持;通信中繼衛星系統,可為指揮機關和作戰部隊提供全天候、不間斷的廣域戰場通信;導航定位衛星系統,可為部隊實施遠程機動部署和遠程精確打擊提供精確的導航定位信息;氣象衛星和測繪衛星系統,可為作戰部隊提供及時準確的戰場氣象和地理環境信息服務。由此可見,太空信息系統已經成為信息化戰爭的基礎性支撐要素,奪取和掌握“制太空信息權”正成為信息化戰爭制勝的重要方式和首要任務。
太空信息系統與聯合作戰體系的深度融合,全面推動信息化戰爭形態創新發展。隨著全面成熟的太空信息系統與聯合作戰體系全方位一體化融合,將引發信息化戰爭的深刻革命。
戰場空間更加廣闊。太空信息系統對聯合作戰體系支撐作用的不斷提高,太空將逐步成為信息化戰爭的核心戰場,從而使信息化戰爭的戰場空間在立體維度上得到巨大拓展,呈現出天地一體、全域融合的戰場空間。
指揮控制更加精確高效。太空信息系統與聯合作戰指揮系統的全面融合,推動指揮控制系統 *** 化、智能化發展。情報信息收集更加全面及時、信息傳遞與處理更加快捷、戰場態勢更加透明,使指揮決策更加智能科學、指揮控制更加實時精確,將極大提高聯合作戰指揮效能。
遠程機動作戰能力飆升。在太空信息系統特別是全球導航定位系統的支持保障下,位于陸地、海上和空中的各種作戰平臺能夠在寬廣的立體戰場實施靈活快速的遠程機動、遠程部署和遠程支援;各種遠程精確制導武器將進一步實現信火一體,全球快速機動、全球精確打擊將成為現實。
作戰力量編組靈活多樣。在太空信息技術和計算機 *** 技術的雙重作用下,聯合作戰體系日趨信息化 *** 化,作戰力量在強大的信息體系支撐下,其作戰功能得到大幅提升,使得小部隊強功能、小編組大聯合、小行動大任務正在成為現實,直接導致作戰力量運用方式發生深刻變化。作戰力量將根據特定作戰任務需要采取模塊化、集成化、多能化、小型化的編組方式,構建跨域融合的多種戰術級任務分隊,具備更加靈活、突然、精確地遂行多樣化作戰任務的能力。
作戰方式不斷推陳出新。在太空信息系統與聯合作戰體系的深度融合基礎上,新力量、新手段、新功能、新理念、新戰場將聚現于信息化戰爭的大舞臺,信息化戰爭形態將更加波瀾壯闊,太空戰、天地一體戰、全球精確打擊戰、跨域聯合戰、防空防天戰、機器人集群戰、深海戰等一大批新型作戰方式將不斷涌現。
異軍突起的太空攻防技術與手段,使太空力量成為信息化戰爭新型的戰略威懾力量。人類生產生活方式都是在科學技術推動下不斷發展變化的。軍事技術特別是戰略性顛覆性技術的發展,有力推動新型戰略力量的產生與發展。核技術和計算機互聯網技術的出現及其在軍事上的運用,先后催生出戰略核力量和網電空間戰略力量,這兩種戰略力量及其產生的戰略威懾力正在深刻地影響著世界安全與發展的大局。進入21世紀以來,隨著太空信息技術全面成熟,特別是多種太空攻防技術與手段加速發展,高度信息化、智能化、攻防一體化的太空力量將躋身戰場,太空平臺對抗戰、反導攔截戰、天基對地攻擊戰、地基系統破襲戰等將粉墨登場。如航天飛機、空天飛機、空間站、航天母艦等太空作戰平臺的發展應用,可在太空建立指揮機構,部署激光、微波、離子束等定向能武器系統或動能攔截彈、反衛星衛星、太空雷等動能武器,對敵航天系統及大氣層內重點目標實施精確毀癱;利用陸基、海基和機載反衛武器系統,對敵天基系統實施動能和定向能攻擊。此外,太空力量不僅是信息化戰爭的全方位信息支撐,而且是直接威脅破壞敵方太空力量體系和國家戰爭體系節點要害目標的重要戰略打擊手段,具有比常規威懾更管用、比核威懾更靈活實用的新型戰略威懾能力。太空攻防力量的出現,有力推動信息化戰爭戰略威懾力量體系的創新發展,進而形成太空威懾、核威懾、網電威懾和常規威懾“四位一體”戰略威懾新體系、新格局。
本文轉載自《國防參考》,作者:賈俊明,國防大學;梁韜,軍事科學院